,哭的泪流满面:“刚走,往西,莫贺延碛去了。”

韩长暮疑惑不解,他们刚刚正是从莫贺延碛里出来的,怎么没有碰上呢。

他阴沉着脸,汉王若真的被狼给咬死了,朝堂怕有动荡,朝堂若是动荡,枕戈待旦已久的突厥人,怕是会忍不住了。

他镇定道:“徐戍官,麻烦给我派几名戍军,我去追汉王。”

徐翔理大喜,让他抛开第五烽不管,去追被狼叼走了的汉王,他是真的放心不下烽燧。

他凝重的点头,招呼过来了六名戍军,沉声道:“有劳韩老弟了,哥哥的身家性命,都系于韩老弟手上了,若是汉王有失,哥哥我这条命,怕是够呛了。”

韩长暮点点头:“徐戍官放

心。”他转头望着姚杳,扬鞭道:“走吧。”

拒绝的话刚刚吐到嘴边儿,姚杳突然想到,阎王脸是被汉王扒了裤子的,好像阎王脸每次遇上汉王,都会出丑丢人,这样一想,那还是跟着一起去吧。

指不定找回了汉王,还能顺带看看阎王脸丢人现眼呢,一举两得。

韩长暮又交代了赫连文渊几句,又把高车上的水和粮草盐巴等物,全部移到了马背上,反手抓着何彩的衣领,凶神恶煞的瞪着眼:“前头带路,若找不到汉王,我活剥了你。”

何彩在马背上战战兢兢的颠簸着,狂甩马鞭,纵马疾驰,几次险些被颠下来。

姚杳从来没有见过韩长暮这么失态,她无奈的叹气摇头,看来他是真的着急了。

她催马紧紧贴着何彩,时不时的扶正他的身子。

何彩感激的苦笑,他后悔不已,干嘛要纵着汉王出去狩猎,这下好了,汉王若有个三长两短,活剥了他都是便宜了他。

漫天黄沙在他们身后飞扬,那轮红日追着人马西去的背影,跟着慢慢往地平线上滑去。

何彩带着的方向,果然偏离了韩长暮回到第五烽时走的路线,莫贺延碛极荒凉,稍有偏差,或许就交错而过难以相见。

这条路上散落着发白的狼粪,间或一个半个爪印,狂风吹过浮沙,转瞬就掩盖了爪印的痕迹。

一行人循着发白的狼粪,和若隐若现的爪印,越来越深入莫贺延碛,离第五烽越来越远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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